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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的时代要来了。至少自1950年阿兰·图灵提出“图灵测试”以来,未来观察家就从未停止过这样的预测。阿兰·图灵推测,一台机器可能会欺骗对话者,让他们认为自己是在和另一个人说话。
但是随着无人驾驶汽车的面世(见下文“我们如何决定什么是正确的?请看伦理学家的观点”)许多人开始明白,科幻作家及有远见的科学家长期以来想象的人工智能机器终于要成为现实了。
但是人工智能革命对大学意味着什么呢?为了找到答案,泰晤士高等教育与微软合作,对100多名人工智能专家和大学领导进行了一项重大调查。
调查结果包括:
? 目前只有少数大学制定了人工智能战略,但大多数大学还处于计划当中
? 大学发现很难招聘和留住能够从事人工智能教学和研究的工作人员
? 人工智能的到来将使雇主对大学毕业生的需求增加,不会导致大学倒闭
? 人工智能评估学生,提供反馈,生成并测试科学假设的能力可以和人类相媲美
? 但大学教学、研究或管理人员不会削减,甚至可能会增加。
私营公司孤注一掷,想要将人们买得起的人工智能机器推向市场,政客正竭尽全力推动这一进程,渴望在这一领域的成功为国家创造巨额税收——增强军事力量也就更不在话下了。
例如,去年,美国政府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承诺投资20亿美元开发能够进行“上下文推理”的下一代人工智能系统。美国最大的地缘政治对手中国也在进行巨额投资,欧洲也是如此。作为其产业战略的一部分,英国正在向人工智能投资10亿英镑(其中3亿英镑来自公共资金),该产业战略将为人工智能和相关学科的研究人员提供1000个新的博士名额。法国和德国也各自投资超过10亿英镑。
大学本身也在自主抓住前进的机会;去年,麻省理工学院宣布启动一项10亿美元的计划,建立一所新的计算学院,专供人工智能领域。
然而,人们普遍担心,这场所谓的“第四次工业革命”可能带来消极的社会经济后果。近年来,对于这一主题的讨论层出不穷,通常是担心许多工作——包括一些目前由毕业生完成的工作——将被机器接管,进而可能导致大规模失业。例如,帝国理工学院访问学者、未来学家和理查德·沃森(Richard Watson)在2017年出版的《未来前沿:人工智能世界的教育》一书中,质疑“先进的机器学习和自主系统能够以很小的代价完成几乎所有人类能做的事情”的情况下,高等教育在伪装自己。他担心大学正在“教下一代面对不断加速的技术变革时迅速变得多余”。
也有人认为,人工智能在取代人类工作岗位时,同时也将同样多的就业机会,但是那些最有可能受到影响的人仍然感到不安。伦敦霍特国际商学院的研究人员最近做了一项调查,接受调查的409名学生中,只有31%对与人工智能和自动化为伍的生活和工作前景抱有希望,而18%的学生感受到的主要是恐惧。只有20%的人对未来充满信心并做好了充分准备。
霍特国际商学院高级研究员、该项研究的合著者卡琳娜·潘恩·施菲尔德(Carina Paine Schofield)说:“从研究结果来看,很明显大学需要更多地来讨论这个话题,同时也要缓解学生的不确定感。自动化势必会影响这一代人的工作和生活,然而他们的教育系统才刚刚开始意识到自动化可能带来的后果。”
正是考虑到这些警告,泰晤士高等教育和微软才发起了这项调查。那些最有资格给出全面观点的人,认为第四次工业革命会对高等教育产生什么影响?大学如何准备好应对这些变化?如果人工智能显着降低了对人力资源的需求,它还会降低对大学教育的需求吗——或者因为孤注一掷的求职者用越来越多的资格证书来武装他们的简历,大学教育的需求可能会增加?即便需求增加,这会为学术界带来更多的工作机会吗——又或者教学甚至研究也将主要由智能机器接管?”
“人工智能对社会经济所带来的不确定性在以下事实中得到反映:在111名受访者中,只有31%的人同意,国家决策者理解他们资助和促进的人工智能技术在未来10-15年可能产生的社会后果,而52%的人表示不同意。
然而,同时,受访者似乎非常有信心大学和学者将仍然占据重要地位。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人工智能对于高等教育而言将是一个重大话题。尽管只有41%的受访者(其中80%是计算机科学学者)表示,大学制定了具体的人工智能战略,但在没有制定此类战略的大学中,大多数都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一遗漏,受访者中的大多数大学领导表示,他们打算制定策略弥补缺口。
与此同时,尽管只有43%的受访者表示,他们所在的大学已经为与人工智能相关的项目分配了内部预算,但78%的受访者认为,他们的大学内部拥有从事此类项目的适当人才,接受调查的15名大学领导和7名首席技术官中,利用大学内部人工智能专业人才来规划大学未来的人数占了将近四分之叁。
对于这一规划,它的名字似乎是为持续扩张做准备,而不是为如何应对衰退而烦恼。约94%的受访者——以及所有大学领导——认为人工智能将增加雇主对大学毕业生的需求,而只有2%的人预计这一需求会下降。
同时,86%的受访者不同意(其中大多数强烈反对)人工智能将导致大学关闭这一说法,94%的受访者不认为人工智能会威胁到大学的未来。相反,95%的人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这并不意味着可以轻而易举抓住这个机会。只有24%的受访者认为,他们的大学为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进行了优化配置,而35%的受访者不这么认为。许多人认为,人工智能将导致大学需要承担的管理角色发生变化;同时,信息技术、学生服务和招生预计会发生最大的变化。
对于招生,帝国理工学院院长兼副校长爱丽丝·加斯特(Alice Gast)去年在接受泰晤士高等教育亚洲大学峰会采访时表示,大学将利用人工智能为学位课程选择最佳候选人,并指出联合利华已经在利用人工智能和社交媒体筛选实习和研究生职位的候选人。
未来大学管理员人数将减少,一些受访者对这一前景表示欢呼。芬兰于韦斯屈莱大学计算机科学高级研究员奥莱娜·凯科娃(Olena Kaikova)这样说:“如果能把工作委派给人工智能机器人,谁会想做一份无聊的日常工作?”
当然,那些依靠这类工作偿还抵押贷款的人可能不这么想。但是他们也许不应该太担心。一半以上的受访者(56%)和接近一半的大学领导(46%)预计人工智能要么会增加大学对行政人员的需求,要么在未来10至15年内对其没有影响。在那些预计人工智能将导致裁员的人当中,绝大多数人预计裁员人数将占当前工作岗位的不到四分之一。
有关完整的调查结果,请单击此处
大学急于招聘的是计算机科学专家。其中一种方法是进行内部培训。例如,韩国科学技术院刚刚成立了一所新的人工智能研究生院,旨在每年将60名学生培养成院长申成辙所谓的“顶级人工智能工程师”。
申成辙的目标是,到2025年,在该领域的出版物数量方面,使该校成为“世界五大人工智能院校”之一。在马萨诸塞大学安姆斯特分校的计算机科学教授埃默里·伯杰(Emery Berger)管理的计算机科学排名中,韩国科学技术院目前排名第10位,但申成辙预计,在220亿韩元(约合1500万英镑)的拨款预算以及230亿韩元外部赠款的助力下,学校将“开拓一片新天地”。
根据申成辙的说法,在实现这一抱负的过程中,毫无疑问,韩国科学技术院目前的人工智能研究人员已经是“精英”。但并不是每所大学都能这么说——鉴于科技行业提供的高薪,没有一所大学能自信满满地留住人才。
据斯坦福大学技术许可办公室执行主任卡琳·伊麦格鲁克(Karin Immergluck)称,现有员工流失到工业部门“肯定会日益成为硅谷的一个问题——不仅仅是斯坦福大学,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和伯克利分校也是如此”。但是,不管这些大学离硅谷有多近,在接受泰晤士高等教育采访的人员当中,没有人认为招聘和留住能够教授和研究人工智能的学者是件很容易的事,大多数人认为这件事“困难”(48%)或“非常困难”(41%)。
瑞典林雪平大学计算机科学高级讲师弗雷德里克·海因茨(Frederik Heintz)就认为要留住人才“非常困难”,他解释说,“在工资和其他薪酬方面,大学无法与私营部门竞争。管理开销过大也是一个重大问题。”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澳大利亚一所大学的领导认为,“学者面临不确定性、收入较低”,往往比不上在工业界任职。
但伊麦格鲁克对这种情形看得很开,他将学术界向工业界的转移描述为“只是另一种形式的技术转移”。一位教授在大学里经过多年研究,所获得的知识让公众和工业界受益匪浅。当然,没有人喜欢失去他们的明星员工,但现实就是如此。交互作用十分明显的环境就是如此,在这种环境中,大学和工业相互之间紧密合作。”
一些受访者还强调,人才外流有利于促进学术界与科技界的合作,这对双方都有利。此外,并不完全是单方面受益。根据伊麦格鲁克的说法,美国学者通常在工业领域工作“叁四年”后再回来。当他们进入工业领域后,,“他们以前工作过的大学是他们合作的首选”。
“尽管如此,工业界的吸引力在于,尽管我们的受访者将研究视为最有可能受人工智能影响的大学管理和实践领域,但他们不太确定最大的人工智能研究突破是否会出现在大学里:38%的人相信会发生,但只有7%的人坚信会发生,而23%的人不同意(其余的人不确定)。
来自韦斯屈莱大学的凯科娃解释说,在她看来,“大学没有足够的资源实现突破”。但是大学缺乏的不仅仅是财政资源。今年早些时候,香港科技大学计算机科学与工程教授帕斯卡尔·冯(Pascale Fung)在悉尼举行的“泰晤士高等教育卓越研究峰会:亚太地区分会”上发表讲话时警告称,大学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是如何获取开发人工智能系统所需的大量数据。
她说:“如今,大学无法与谷歌这样的科技公司竞争,因为大学没有这些数据。因此,我们实际上面临的挑战是,无法平等获得研究所需的原材料。”
她告诉泰晤士高等教育,最好的解决方法是科技公司以“匿名和随机”的方式与大学共享他们的一些数据,以遵守数据保护法。大学也可以把精力集中在“相关研究领域内更专业的课题”上。她解释道,这将让大学“最大限度地发挥研究的影响力,避免被边缘化”,尽管这“很难做到,需要洞察力和远见”。"
许多受访者认为,哪个部门将产生最大突破,这一问题没有一个非此即彼的答案。伦敦大学城市学院计算专业高级讲师爱德华多·阿隆索(Eduardo Alonso)预测:“基础研究仍将在大学进行,大学的约束比工业更宽松。另一方面,自然竞争将为公司带来重大的应用性突破。”
林雪平大学的海因茨同意大学将倾向于关注基础研究,“这意味着,与公司的应用研究相比,大学的研究突破将被大大推迟”。因此,“公众的看法可能是,大部分的研究都是由工业界完成的,而事实上,是由大学几个世纪以来所奠定的基础。”
对冯教授而言,大学必须在就业实践方面更具创造性,允许学者在工业部门兼职。她表示,美国已经有这种情况出现了,但她担心其他国家的大学可能会与公众的看法发生冲突:“例如,在香港,我们的大学是由政府资助的,因此,给某人一个全职教授的职位,同时又允许该教授在工业界兼职,这种做法很难说得通。但这些是我们面临的挑战,因此需要进具备创新思维。”
与工业界的联合,也可以让大学利用科技公司庞大的研究预算。76%的受访者认为,资助机构目前在人工智能研究方面投资不足。还有一个普遍的担忧是,没有足够的资金用于研究人工智能的哲学伦理(见背面的表格)。当被问及人工智能研究人员是否充分意识到工作的伦理含义时,只有36%的受访者表示同意,而41%的受访者不同意。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教育学院的教育学教授桑德拉·莱顿·格雷(Sandra Leaton Gray)说:“人工智能领域正在通过科技手段开展大量工作——如男孩的玩具和家庭机器人、令人毛骨悚然的小玩意等等——但许多人试图探究的是这一切的伦理基础。”不幸的是,这是一项少数人的运动:很难在人工智能领域做任何基于人文和社会科学的工作,因为拨款不是用来做这个的。"
莱顿·格雷(Leaton Gray)是英国教育研究协会成立的一个新的专家兴趣小组的成员,该小组旨在弥补人工智能研究在学科中的不足。“这么棒的项目却没有得到资助,因为这些项目很难审查,”她说。“你是如何着手审查一项提案,以解决一些还没有人真正理解的问题的?如此多的人工智能和教育资助提议被困惑的评论家武断地拒绝,这些评论家缺乏这个新领域的专业知识。当务之急是,我们要做好这件事,首先要为与社会科学相关的人工智能研究提供更多开明的资助,而不仅仅是为承诺带来更大收益的技术提供更多资助。”
人工智能对研究方式有何影响?人工智能实际上能在多大程度上接管研究过程本身?阿兰·图灵(最近被英国广播公司的观众评为“20世纪最伟大的人”,主要是因为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开创性地使用原型电脑破解了纳粹德国的密码)有人工智能版本吗?
几乎所有的受访者都期望人工智能对研究的方式产生显著或非常显著的影响。事实上,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种影响已经发生了。例如,格拉斯哥大学Regius化学系主任李·克罗宁(Lee Cronin)教授从2010年开始使用人工智能机器人,最近一次是系统性地地随机混合化学物质,希望能发现有益的新反应。
受访者相信这仅仅是个开始。大多数人同意人工智能具备参与科学发展的任职能力,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这样。恰好一半的人认为人工智能至少能像人类一样指导科学假设的测试,52%的人认为机器能像人类一样产生新的科学假设。受访者不太确定人工智能是否能够在非科学学科中产生新的理论、概念或见解,但26%的人认为可以。
然而,克罗宁本人对此持怀疑态度,他说他的机器人“自己什么也没发现,因为它们都有人类主人”。出于这个原因,他强烈反对一旦有了硅大脑,碳基研究人员的需求将会减少这一说法。他说“我的机器人会接管无聊的工作,这样我们就可以专注于创造。”
无论他们对人工智能的潜力有什么看法,大多数调查对象都认为,人工智能只会补充而不是取代人类的科学研究;正如海因茨所说:“人类和人工智能合作……比其中任何一方都强大得多。”绝大多数人不同意人工智能在未来20年的发展将导致实验室对人类需求减少这一说法。这种观点甚至适用于研究助理,他们通常执行更常规的任务:只有20%的受访者预计对他们的需求会下降,相比之下,72%的受访者不这么认为。在后者中,46%的人强烈反对这一说法。
我们的受访者预测,教学人员对人工智能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将近一半(45%)的人认为,未来10至15年内,人工智能不会导致任何教学人员被裁员的现象出现。与此同时,25%的受访者预计,大学将雇佣更多的教师,许多人预测,人工智能的兴起,将增加人们对教育的需求。只有7%的受访者认为,人工智能将导致超过四分之一的教学岗位流失,只有1%的人预计超过一半的岗位会流失。
当被问及人工智能对课程和教学方法的影响有多大时,大多数受访者表示,会产生“显着的”(56%)或“非常显着的”(33%)的影响。受访者有理由相信,人工智能至少能像人类一样为学生提供反馈,学生评估是人工智能可以发挥重要作用的另一个领域。但是,他们不太相信人工智能助教能够进行辅导或者讲课:只有15%的受访者认为人工智能能够在这项任务上与人类匹敌,而64%的受访者不同意。
主要原因是,学习是在有人的条件下发生的。海因茨认为,“人工智能技术可以改善教学的各个方面,但是学习从很大程度上而言是一个社会化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与他人一起学习是很重要的”。一位来自爱尔兰共和国的计算机科学家表示同意:“人类知道学习是什么样的,这点人工智能来说很难复制。有些学生将永远从提供动机/期限的人类“监督者”身上受益,有些学生会觉得自己需要与人类接触。”
但是学生学习的内容很可能会改变。正如参与霍特调查的一名学生所说,“世界各地的学生将不得不面对这样一种可能性,也许他们现在毕生致力于学习的东西……很快就会变得多余。
毫不奇怪,认为最常预测,雇主对计算机科学毕业生的需求将会增长,其次是工程、医学和商学专业。但做出这样的预测是非常不精确的,因为商学也是最有可能出现毕业生需求下降的学科之一,排在外语专业之后,但在法律专业之前。
毫不奇怪,认为最常预测,雇主对计算机科学毕业生的需求将会增长,其次是工程、医学和商学专业。但做出这样的预测是非常不精确的,因为商学也是最有可能出现毕业生需求下降的学科之一,排在外语专业之后,但在法律专业之前。
在教学人员的具体职责方面,思克莱德大学计算机和信息科学研究员莱夫·阿佐帕迪(Leif Azzorpardi)说,他的学院将与人工智能合作,可能会需要更多的人来“提供更好的服务”。他说:“教职员工的职责肯定会从普通的任务(如评分)转变为更多地与学生接触,创造独特的学习体验。”然而,“当然,不支持人工智能的大学不会有竞争力,它们将不得不裁员”。
当然,重要的是,要记住大学教学不仅仅是让人们为就业市场做好准备。在《未来前沿》一书的另一章中,新南威尔士大学人工智能领域首席教授托比·沃尔什(Toby Walsh)强调,“社会处于一个重大变革时期,我们也需要一个知情的人群来驾驭未来,并要求适当的检查和保障。因此,对公民而言,接受道德、社会和公民教育的至关重要。”
大多数观察家认为,人们接受高等教育的频率将会增加。“正如第一次工业革命使向年轻人提供通识教育变得至关重要,人工智能革命将使为每个年龄段的人提供教育变得至关重要,”沃尔什告诉泰晤士高等教育,这让人们能够不断更新自己的技能。
但他不认为这相当于呼吁大规模变革。“人工智能不会改变大学的最终使命——为人们提供前沿知识,并进行研究来拓展知识边界——但它会改变这一使命的实现方式,”他说。“人工智能可以辅助翻转课堂,个性化教育,并解决教育成本高昂的问题。大学帮助人们学习的一些技能将会改变。但最受欢迎的技能往往是大学过去传授的老式技能,如分析和创造性思维。”
他预测,西方可能尤其如此,西方的大学可能会在“软技能和更高的道德标准”方面找到自己的定位——而像韩国和中国这样的国家,研究预算更大,它们则会开辟更纯粹的技术领域。
格拉斯哥大学的克罗宁教授还警告,大学领导不要被他所谓的有关人工智能不合理的炒作冲昏头脑。他说:“和以往一样,关键问题是一小撮学者设法让政治家们相信,投资人工智能研究将会改变世界。我认为这是不对的。”
他说,大学仍然是“创新和发明的摇篮”。“人工智能机器学习永远无法取代大学,除非你用人工意识创造出一个全新的、可以自我复制的机器或生命形式……在未来数百年里,这种情形将只会在科幻小说里出现。”
欧洲人工智能研究实验室联合会为本次调查提供了帮助,谨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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