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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虚假信息”出现之前,我们曾认为,证明一项声明的虚假性,也就是证明其与所有人无关,只是一些人的错觉而已。但是,也许现在是时候接受这样一个事实:谬论像病毒一样恶性地持续存在并变异。
学术研究可以有自己的谬论。教育研究当然也有。也许其中最普遍的是学习模式。
这个理论是基于一个普遍的观察,即人们对信息的吸收有不同的偏好。他们希望通过使教育与个人吸收信息的偏好相匹配,可以显着减少学习成就的不平等。这种个人主义、平等主义的吸引力的有力证明就是新西兰林肯大学(Lincoln University in New Zealand)的尼尔?弗莱明(Neil Fleming) 1995年发表的一篇标题:《我不蠢;我只是与众不同》。
大量的在线教学方式没有得到精心设计,要迎合不同的学习模式可能没有什么发展空间,但在对于如何进行在线教学的诸多建议中,这个概念仍然很突出。然而,事实上,没有强有力的表明,当教育与学生假定的学习模式偏好相匹配时,学生的学习成绩就会提高。相比之下,学习明显受到许多其他因素的强烈影响,包括:能力,动机,之前的成就,家庭、社会和经济背景,以及本课程的具体课程设置、教学方法、考核和师资。
所有学习模式理论都认为,如果所有的教育或培训都以个人喜欢的方式进行,不管学习者想要掌握什么类型的知识或技能,他的学习效果都会达到最好。“视觉模式”学习者无论学习的是视觉艺术、音乐、语言还是数学,都能在视觉模式下学得最好。
2014年,布里斯托大学(University of Bristol)神经科学与教育学教授保罗?霍华德-琼斯(Paul Howard-Jones)称,在英国、希腊、荷兰、中国和土耳其,93%至97%的学校教师认为,“当人们以自己喜欢的学习方式接收信息时,会学得更好”。在谷歌上搜索“大学学习模式”,会产生约7万个结果。第一页的典型结果是,一所大学“当学生和教师未能认识到不同的学习模式时,可能会面临有效教学和学习的障碍”。
事实上,不同的知识和技能有不同的结构、方法和表现模式,最好通过不同的方式来学习。教师应该帮助学生以最适合每个学科主题的方式来发展他们的学习能力。
教育显然未能履行其特殊的责任,使学生有能力评估知识理论。然而,尽管不应放弃尝试,但认为仅凭教育就能阻止谬论对公共政策的有害影响,这种想法实在是过时了。人们的育儿观念更多地是拾取于个人互动和网络信息,而不是专家的建议。因此,即使在冠状病毒迫使所有家长承担教育工作者的角色之前,在家上学和替代学校(如英国的专科学校和美国的特许学校)的数量就已经急剧增加了 。
为了打击错误信息,似乎有必要解决学术传播日益增加的分歧,即针对研究专家的期刊文章和针对公众的大众媒体文章,后者毫无条件地报道有偏见的或未经认可的“研究”文章。
可以通过对研究的来弥合这一分歧,即使用通俗易懂的语言为从业者和公众写报告。这样的评论将是调和并综合不同发现的有效方式。科克伦(颁辞肠丑谤补苍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它保留了7000份简明扼要的报告,对人类卫生保健和卫生政策方面的初级研究进行了系统综述。
在研究资助者的支持和学术团体的监督下,一个越来越普遍的综合性研究金字塔将比单独的、未经认可的研究更权威地揭示学术团体的广泛共识。它们或许不能让我们走出后真相时代,但它们十分容易辨别、获取方便,或将替代公共论坛乃至大学教学中普遍存在的错误信息。
盖文·穆迪系皇家墨尔本理工大学(RMIT University)和多伦多大学(University of Toronto)的教育学兼职教授。
本文由陈露为泰晤士高等教育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