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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尔本的研究人员警告说,由于文化上的误解,高校为维护其国际学生而进行的善意努力有可能适得其反。
一项针对中国学生的调查发现,指导他们度过困难时期的支援计划可能会加深他们的孤立感,且并没有满足他们的实际需求。
首席研究员黄兰熙(Lanxi Huang,音译)表示,这种错位源于对“well-being”(健康,幸福)这一在中文中“没有直接翻译的”词语的不同理解。英文对这一词语的解释有积极也有消极的方面:若某人不健康幸福,此人可能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但中国人将其理解为与家人朋友的关系相关的积极概念。
中国学生将健康幸福视为人际关系、安全和繁荣、以及身心健康的共同表现。但西方的解释强调疏解压力,并通常需要通过专业疗法达到这一目的;这与受佛教和道教影响的中国式世界观颇为不同。
在发表于《国际环境研究与公共卫生杂志》(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nviornmental Research and Public Health)的中,作者解释说,佛教徒认为苦难是“安全与幸福的重要来源”。道教鼓励信徒“包容负面情绪……以达到内心的平静”。
文章称,受访者表示,在西方被认为是负面的经历,例如压力,对他们来说可能是“自我提升的积极动力”。“一位受访者指出,亚临床水平的焦虑或抑郁是可以接受的,只要它不对日常生活能力造成太大影响即可。”
报告称,“健康幸福”的概念是“基于西方化和工业化国家的研究”。虽然在公共卫生文献中,“心理健康”(mental health)和”“健康幸福”这两个术语很常见,但“问题在于这些词汇对不同人群来说有多大意义”。
“如果对外来者来说,这些词语没有意义,那么教育信息、支持、服务和方法…..只对本地人口有效;这会深化医疗保健的不平等现象,并进一步加剧本已脆弱的人群面临的风险。”
这些发现可能有助于解释为什么一些国际学生会在自己的经历变得难以承受之前一直“默默忍受”。维多利亚州验尸官预防小组对2009年至2015年间自杀的27位国际学生进行了调查,发现他们几乎没有表现出苦恼,也没有寻求专业帮助。
墨尔本积极心理学中心(Centre for Positive Psychology)的博士候选人黄女士称,她研究中的受访者只有2%接受了心理咨询。
受访者告诉她,语言困难和“文化误解”阻碍了咨询疗程。她在墨尔本的会议上说:“有时,学生觉得咨询师没有理解他们。”
那些迫切需要帮助的人能够忽略这些缺点,但他们要进行咨询却面临着过长的等待时间。黄女士说:“通常情况下,咨询预约需要等待两到叁个星期。这不是解决紧急问题的有效方法。”
该研究发现,大多数受访者通过锻炼来维持自己的健康。其他纾解方式包括探索墨尔本郊区、学习新技能,甚至更努力地学习。黄女士建议可以上烹饪课。她说,对学生来说,与当地社区建立联系很重要。
中国学生在澳大利亚的头叁个月通常因实际问题而“感到压力”,例如开设银行账户、办理电话卡和在超市中找到想要的东西。“但随后,他们扩大自己的社交圈,并尝试与当地人互动。在中国,你的身边总有很多人。但在这里,要建立人际关系需要进行努力。”
john.ross@timeshighereducation.com
本文由陆子惠为泰晤士高等教育翻译。